读播-《后浪剧场》| 做了300多期节目,我依然充满热情
采访手记
《后浪剧场》是我目前采访到的制作时间最长的节目,该节目已经更新了近4年,有300多集节目。带着为什么能坚持做这么久的疑问做了这次采访。
让我感受最深的是采访与交流,也能让你触及到更大的世界。
介绍下你们的自己?
Ace: 我是Ace,后浪剧场的品牌运营,负责播客的运营工作。我从大学开始接触戏剧,一直对戏剧比较感兴趣,中间换过几份工作,最后在机缘巧合下来到了后浪剧场。在后浪剧场,我可以继续去做我想做的戏剧相关的事情,这份工作和我的匹配度非常高,我很开心,也觉得这里是我可以大展拳脚的地方。
小树: 大家好,我是小树,算是后浪剧场的元老级主播了。我本科读的是文学,研究生学的是电影,后来以电影图书编辑的身份进入了后浪出版公司,后面又转去做戏剧图书。在开始编戏剧图书之后,我对戏剧的认知越来越多,表达欲也就相应地旺盛了起来。在这样一个契机之下,我多次跟领导提及去做一档播客,所以我从后浪剧场第一期到现在300多期都在。
同时作为一个文艺爱好者,一直对泛文艺的领域感兴趣,比如从小到大都喜欢的音乐,最近对舞蹈、建筑以及时尚感兴趣。总的来说,我关注文化和艺术如何重塑我们的身心,重塑我们与世界的关系,重塑我们的生活。
介绍下你们的播客?
后浪剧场: 后浪剧场主要聊戏剧、电影和音乐,有时候也会聊漫画、动漫、舞蹈、生活方式。
播客内容整体是偏业内为主,因为我们是一家出版公司,可以邀请到导演、演员、摄影师等第一线的创作者和一些教学者和研究者,比如一些中戏北电的老师。当然,我们也会考虑做一些以受众为主体的内容。比如说邀请我们的读者录节目,邀请表演课上的学员来分享。
另一方面,这个交流可以把这些有用的、即时的经验都保存下来。虽然我不知道保存下来它能做什么,但以一名图书编辑的职业本能,我知道这些一线优秀创作者和教学者的经验对行业来说是非常珍贵的。
同时,它也能让我们更加了解自己,学会更好地与自己相处,也学会更好地去处理日常的生活中种种的烦恼和困境。
在这个过程中,我暴露了很多的问题。我的普通话并不是很流畅,会有一些发音的问题;另外,人在想法不清晰的时候,表达上就比较容易混乱,这就需要锻炼自己的思维,让思维结构更清晰。我一直在有意识练习,想要做得更好。
然后,播客让我意识到表达这件事情是非常珍贵的。如果你有机会表达,又有人聆听,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而且与表达同样重要的是聆听,一个愿意聆听的人听别人表达,就能给别人更多正反馈,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最后就是发现了声音对情绪的影响。做播客后,我开始通过自己的声音去安抚一些人的情绪。当一个人急躁地来到你的面前的时候,你可以用声音去安抚他,给他一个缓冲。
Ace: 「故事FM」、「天才捕手」,这两个是属于罕见的,每期都是精良制作的节目,还有「来都来了」,我当时听她们的武侠系列就瞬间被圈粉。
小树: 「日谈公园」,最早听的播客之一,他们做第一期的时候我就在听了。我喜欢他们这种走心的对谈,有的是好朋友之间的闲聊,也有精心的策划,我觉得这些都挺有意思的。
「故事FM」 ,我对声音作为创作素材的节目很感兴趣,除此之外,我对别人的故事也感兴趣。
「黄小厨FM」,黄磊之前做过「黄磊时间」,是在 2000 年初的电台节目,知道这档节目的时候我刚上高一。节目里,黄磊对着话筒自说自话,却也像在跟听众聊天,很亲切。后来他延续这种风格做了「黄小厨FM」,通过声音记录了他在不同的年龄以及在每一周所经历的事情,有种声音日记的感觉。我觉得他通过声音记录了自己的生命。将来如果有人想研究黄磊,这档节目是非常珍贵的一手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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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3年,依然有热情
二是在我工作之后,有时候感觉眼睛特别累,一直盯着电脑,眼睛长期处于非常疲惫的状态。那时候,我特别爱学习,很希望通过耳朵解放双眼,去获取内容。后来,我意外地发现,声音除了可以求知,还有很强的陪伴感,这种陪伴感可以给辛苦打拼的年轻人一些情感上的慰藉与愉悦。
不过,我没想到我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可能他们也没想到。
播客先声:嗯,从2017年年底一直坚持到了现在,有三年多。这对很多主播来说,是一个相当不易的事情。是什么让你坚持做到现在?在做的过程中,有一些朋友加入到这个播客节目但后面退出了,对吧?
小树: 我把播客当自己的孩子对待,有责任心把它做好。刚做播客的时候是2017年年底,很快就迎来春节假期。我就像小时候妈妈要出远门之前会蒸一锅馒头给家里人一样,在春节回家之前准备了假期里需要更新的内容。而节目稳定更新是跟听众达成一种契约精神,这让我第一次意识到我有强烈的责任感。
还有便是我发自内心地热爱播客。即使现在已经三年半了,我脑海里依然会冒出很多新选题。我对如何用声音去创作、如何捕捉更好玩的声音充满了热情。
另外,我们这个节目一直会跟一些戏剧节、剧组合作。这些排不过来的合作,也在推着我一直把节目做下去。
最后,你提到我们节目中途有同事来了又走,这其实跟公司里头人员流动是一样的。有时候,我会觉得播客可能是领导为了留住员工的一种“计谋”——我与同事一起做了三百多期节目,我是很难割舍的(笑)。
音频这块,那公司也就尝试下。开始做播客的时候,我同时兼做戏剧图书主编,每天有大量编辑的工作,所以我用了很多个人时间来做这档节目。
做了播客之后,我们发现播客受众粘性很高,所以,我们认为需要通过另外一个媒介去把大家聚过来,然后做了公众号,在公众号上提供一些音频节目之外的一些番外内容。
播客先声:我很好奇,从第一期做到现在,有三百多期了,你现在对播客的心态跟早期有区别吗?
小树: 初心基本上没变化。不过,我会觉得有一个平台帮助你发声,给你提供与不同的人对话的机会,让你说的话被听见,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被聆听是非常奢侈的,这让我更加重视选题的内容、角度与深度。在这方面,我越来越自觉,也越来越谨慎。
另外,我一开始是以尝试的心态去做节目,现在我越来越重视做出优质内容。在选题上,我们相对开放,但对内容质量的把控上会更严格。
同时,播客的陪伴感像你和朋友共同陪伴又互相见证成长,所以我也很重视放松。首先我自己放松,然后让嘉宾也能放松下来,去真正地享受交流的过程。这是我现在的课题。
小树:早期我们会以资源置换的方式尽量去帮同行,随着口碑的积累,很开心,后来开始营收了。
小树:为了照顾一些没有大块时间又想先听为快的听众,我们试着把节目的精华摘选出来,方便大家了解。
小树:我们开了很多工作坊,做过不少线下活动,这些都让我有机会了解我们的听众,甚至和很多人都成了朋友。我们的听众一部分是行业从业者,然后有一些高校老师、学生,以及文艺爱好者。我们听众里戏剧观众很多,每次出去看戏几乎都能遇到我们的听众。
《冯远征的表演课》新书发布会
节目是自然产生的
我现在回过头来想,我可能天生要做这档节目。因为一开始我脑子里就有很多的选题,比如我对声音旅行类很感兴趣。
另外,想到可以邀请高校的老师,跟行业进行连接,就会想做一个跟行业紧密相关的节目。我们之前邀请一些研究者、评论者和爱好者一起交流。然后我也很重视考试和学习,后来也做了关于艺术留学的选题。
小树: 一开始,我们都尽量在帮剧组的忙,能帮上的我们都会好好做。但当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合作,我们意识到做减法很重要。所以,如果准备时间很紧,或者播放档期排不过来,我们都会婉拒。
播客先声:你提到有自主策划的系列,声音旅行系列应该算一个吧。
小树: 对,我很愿意做这种自主策划的系列,主动性更强。除了声音旅行,我们还有一个关于音乐的系列,比如老上海流行音乐专题,港乐系列,台湾民歌系列。我很爱音乐。
在做这些选题的过程中,我一方面梳理了流行音乐在大陆、香港和台湾的分支和发展,建立了一个脉络,另一方面也在试图向听众去传递一个音乐知识的脉络。当我了解这个脉络之后,我发现天底下没有新鲜事,在当代流行音乐上所能看到的很多东西,其实都能在过去流行音乐里找到很多源头。
播客先声:嗯呢,看向过去有时候对看清楚现在是有帮助的。然后嘉宾的话,嘉宾都是比较熟的吗?有那种之前并没有怎么接触过的嘉宾吗?
小树: 有的。其实我们的嘉宾熟人少、生人多。你所谓的熟人都是我通过做节目变成熟人的。
我个人不爱刻意社交,朋友也有限,但我发现做播客是一个很好交朋友的渠道。大部分出现在我们节目里的嘉宾,也是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有的时候嘉宾的时间有限,我们两三句的寒暄之后就开启了录制。录制的过程,很依赖于我给对方营造的聊天氛围,虽然很多嘉宾都是我第一次见到,但我能很快了解到他们的状态,聊天的效果都还不错。
很多嘉宾录完后会给很多正反馈,比如说“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跟着你把我过去的人生梳理了一遍”。他们在录播客过程中获得了快乐的体验,所以会主动加我微信,然后我们就慢慢变成可以长期交流的朋友。
播客先声:嗯呢,在你跟嘉宾聊的过程中,会遇到问题吗?比如有些嘉宾不擅长表达。
小树: 遇见的问题比较少。我会经常就扪心自问,我做播客,到底有什么天分吗?从过去的经历看,我觉得我可能还是有一些天分的。
一是大部分人在我面前比较容易放松下来,愿意信任我,然后在我面前去真情流露;二是我在表演中学到的——接受,不管现场发生什么都要接受,这也是“即兴“里说的接纳这个现场。在聊的过程中,我会认为主体是嘉宾,自己尽量不去喧宾夺主,然后自己会更灵活地让他们感到舒适。
当然,我也遇到过两种意外的状况,一个是跑题。有些嘉宾喜欢跑题,而我会拥抱跑题,因为大部分的跑题会给你带来更多好的内容,我要做的是及时地调整自己,并巧妙地把话题拉回来。
另一种是嘉宾对话题不感兴趣。这个时候你需要从他的语言里捕捉到对方的兴趣点,然后根据兴趣点去尝试一些新话题。之前有个嘉宾对很多话题都没兴趣,直到我跟他聊宫崎骏和吉卜力,才打破尴尬的局面。现在想来,能做到如此也需要主播平时的积累,和你对嘉宾的观察、判断以及调整。
这个也是我做播客过程中的收获。首先,播客让我要每周都去吸收新知识,做一个生活的有心人;然后做播客的过程中,它让我变得更加开放,愿意去多聆听、多观察。
播客先声:我最近也想着做一个嘉宾采访类的节目,便会遇到像你说的问题,嘉宾的回答不在一个频道上。所以,你说的我非常有感触。
小树: 关于这个,我还有一个心得。做之前要充分准备,但在现场要让它自然地发生。这个就跟表演一样,在演出之前要熟悉剧本,挖掘剧本背后的东西,但到了现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交流与适应。
与嘉宾的9个小时长谈
播客先声:你们一般是在公司录制的吗?
小树: 我特别幸运,领导为了表示对我工作的支持,给我们设了一间录音室。这个录音室做了隔音处理,桌椅、书架等都由我来布置的。我们录音室还可以透过窗户看到美丽的西什库天主堂,超级棒,是我公司里最爱的地方之一。
播客先声:你们三周年的节目里提到,把关录音室门作为节目的开始,变成了一个节目的仪式。
小树: 对,这是之前的一次意外所产生的。
播客先声:那你们有远程跟嘉宾录制过节目吗?
小树: 比较少,因为面对面非常重要。在录制播客的过程中面对面交流,就跟戏剧的演出需要面对面一样,需要我们一起建立一个场域,才能产生好的效果。当然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也尝试过远程。比如疫情期间,聊港乐的嘉宾在武汉,我跟她便是通过电话进行录制的。
播客先声:我对这印象特别深,你之前跟她聊了九个小时港乐,出了好几期节目。我觉得九个小时比想象中长很多,差不多就聊了一天。
小树: 但是时间是主观的,当你特别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基本上是忘我的。
播客先声:这个事情并不是一个很常见的经历。这段经历让你对这个节目有一些新的看法吗?
小树: 首先,它让我意识到共同的话题是人和人之间交流的一把钥匙。我跟这个嘉宾在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下,一口气聊了 9 个小时,主要源于我们都对香港流行音乐的兴趣。
这让我对不爱社交这件事情也很释怀了。不社交的时候我主要在学习,而储存的知识是在给自己创造一种可能性——不管什么人跟你交流,你只要能接住他的话,就有能力去跟他交流。
然后是关于场,这个场是一个心灵的场,如果话不投机 9 分钟都嫌长,能聊 9 个小时说明我们彼此对这种交流方式感到舒适。
播客先声: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些其他印象比较深的吗?
小树: 这样的经历太多了。这些总结起来是,我和嘉宾进入了同一个场域,产生了非常愉快的体验,可以简单概括为同频共振。
比如说九十三岁沙漠奶奶的那期节目(《曾与石挥、赵丹同代,93岁的她还在演出》),她突然给演起了繁漪(《雷雨》里的角色),让我进入了故事并落泪了,而她却通过一摆手走出了角色,我还停留在戏中。小小客厅,我们两个人在不同节点的入戏和出戏,你会觉得特别的奇妙。
我跟各种嘉宾交流的过程中,经常有特别奇妙的体验——大家因一个共同的话题突然彼此都进了一扇看不见的门。你能感觉到某人给记忆列车开了门,让我进去,然后我们共同地畅游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这种美好的体验跟我们去看一部好的电影、听一次好的音乐现场、看一部好的戏是非常相似的。这种瞬间,不只是感动,还在于我和嘉宾共度的那段时光是无法复制的。
播客先声:你们每一期节目是怎么去准备的?一般会花多久去准备?
小树: 一般是提前一个礼拜进行准备。我脑海中有了想法,一旦决定要把它做出来,就都会花很长时间去准备。其中,有两个印象很深。一个是《李羊朵谈鼓楼戏剧场:愿成为城市里的桃花源》这期,在采访前,我花了几周去查阅了李羊朵老师的资料,还有是和《他是中国当代剧场不容错过的实践者》和《在垃圾堆上放风筝的李建军与<人类简史>》那2期,我做了几个月的准备。
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我会在嘉宾上花这么长的时间呢?他们都是接受过大量采访的人,这个对话的机会对我来说很不容易,我不希望去重复别人的问题,所以我要做大量的准备去提出让对方觉得新鲜的问题。
播客先声:我非常理解这个,没有嘉宾想一直回答同样的问题。然后剪辑这块对你们来说,时间成本高吗?
小树: 我们现在剪辑一期节目所花的时间越来越长。因为你越想让节目保持简洁,剪辑工作就会越多。在这方面,我也很幸运的,刚做播客不久就遇上了剪辑师大卫。大卫是一个活好话不多,效率很高,有主动性的人,跟他合作既愉快,又幸运。
他在剪辑过程中,会替我思考很多我没考虑到的事情,而且他会检查并确认节目的内容。有次他发现嘉宾说错了内容,让我跟嘉宾确认,嘉宾说没记错,大卫让我说再去确认下,然后嘉宾发现自己真的记错了。
播客先声:那非常优秀。他不仅仅是在剪辑内容,还在理解内容。你们应该有很多聊了很长时间的节目,这个时候你们是怎么对内容的进行选取呢?
小树: 剪辑的标准是尽量地照顾听众的感受。啰嗦的内容、没用的东西会剪掉。
不过我会把一些鲜活的东西保留下来的,比如之前你提到的关门,是门突然被风吹开了,我就跟嘉宾说了一句,我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把这个门关上"。为了简洁,我完全可以把这段拿掉,但我觉得它营造了一个场——我是一边说一边走向门,声音有了空间感。
Ace: 而且很有意思的是,有听众反应在关门之后,嘉宾跟小树聊天的状态比之前更自然了。
小树: 对,这让关门有了象征意义,关上门让我们都在一个场里了。聊 9 个小时的那次,聊的过程中天黑了,我就跟嘉宾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下,我去开个灯”,我也把这句留下了。
播客先声:你们这些细节能给听众塑造一种场景空间,去想象出你们是在一个怎样的场景里去做某件事情。比如说你们关门这个场景,我可能会想你们在一个怎样的房间,阳光是怎样的。我觉得这种小的设计更容易把听众带入到你们谈话的氛围里。
小树: 嗯呢。不过在正式的录音室之前,我们一直在公司不同的空间打游击,有时窗外经常有鸽子飞过,听众偶尔可能会听到鸽子声。然后我们有时候还会保留公司里猫的叫声,或者隔壁办公室正在打电话的声音。
跟听众建立节目之外的联系
播客先声:我记得你们是在第 100 期开始有微信群的,是吗?
小树: 是的,我们第100期的标题叫《后浪剧场第100期重大发表!》,然后就建了一个听众群。
播客先声:当时建群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呢?
小树: 当时建群是感受到了听众想要节目之外的联系。
播客先声:你们现在是有多少个微信群?
Ace: 现在后浪剧场的交流群到了十多个了。
播客先声:大家一般在群里聊什么呢,聊跟戏剧相关的内容?
Ace: 聊的内容跟我们节目的定位很像,关注泛文艺也关注生活方式......当然也会聊一些最近在看的电视剧,喜欢的演员,当天的热点,等等。
播客先声:社群这块,你们有花精力去维护吗?还是说只是给大家提供一个交流的地方?
Ace: 这个看阶段。从一开始我就很重视社群,也投入了很多的精力,我看到消息就立马回复,只要醒着就手机不离手;不过,后来群越来越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没想到我们的听众里有很多人主动做起了志愿者,而且这样的朋友越来越多,所以我们常常都特别感动,觉得后浪剧场是有生命的,有好的福报才吸引来这么多朋友。
播客先声:嗯呢,你也有负责公众号、微博和各个播客平台。你觉得公众号和微博对很多播客来说是有必要的吗?
Ace: 对我们而言,这个是标配,必须有。(笑)因为光靠播客的话,节目里提到了很多信息没办法很好地去呈现它。通过图片、文字或者视频,能更好地展现我们想表达的东西,还可以减少误解。
播客先声:嗯呢,你能分享一些你比较有用的运营经验给其他主播吗?
Ace: 好的内容是核心。好内容需要用心去做,对自己有高要求。假如我对这些内容不满意的话,我就不会把它发出来。然后你需要一些渠道让更多人看到你的内容,我们最早做社群,也是想跟听众建立更多的连接。听众认可我们的内容,会给我们留言或者转发安利给朋友,这些对我们来说是很大的鼓励。
还有就是我们需要扩大格局,有品牌思维。比方说我们自己,有图书出版、播客音频、表演工作坊、线下活动,还有线上交流社群,我们所有的内容板块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互相之间可以打通。我们一步一步来构建起后浪剧场的宇宙,所以要品牌化,才能做大做强。
播客先声:我比较好奇,现在各个播客平台特别多,你们对各平台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Ace: 我一直在关注播客动态,了解各个播客平台的情况,我很开心各个平台都在播客这块发力,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鼓励。这些平台找我们,我们基本上都是积极入驻的。
播客先声:我之前在节目里面有听到,你们想弄一些线下活动是吗?这块的未来规划是怎样的?
Ace: 我入职后策划的第一个活动就是音乐剧《兰波》的主创见面会,当时来了七八十个人,总体来说效果是不错的,后来工作越来越多,线下活动就少了。不过我们每年都有在做线下表演工作坊的活动。对了,之前三周年节目里面提到的活动,已经成功举办的是关于赵丹的分享会,这个小树可以聊一聊,因为小树也是这场活动的主持和嘉宾。
《兰波》音乐剧主创见面会
小树: 我们清楚很多事情可以在线上解决,但面对面的交流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们才会热衷于去做这种走出门进入一个沉浸式空间的活动。关于赵丹,他就是 20 世纪的电影皇帝,很多电影史研究专家给了他非常高的评价,但我发现很多电影学院的研究生、青年教师,可能都不了解这个人,我就觉得有必要当所有人都不谈赵丹的时候,我们来带着大家重新认识赵丹,所以就弄了一个赵丹的分享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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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客先声:你们有一些系列我很喜欢,比如声音旅行,你们未来会考虑把这种系列以某种节奏去更新吗?
小树: 这个其实我们考虑过,但是实际情况是的确很难实现。
播客先声:因为你们内容是要根据嘉宾来确定,对吧?
小树: 对。但我很感谢 Zac。我觉得它既是一个问题,也是一个很好的建议。我考虑过,当这种东西被固定下来,就等于你和听众之间建立了一种契约。但我们受制于客观的现实,没办法做到。
播客先声:这么问是因为我觉得你们的一些系列,如果保持定期更新,可以做成一个付费的内容。你们之前有考虑过做付费内容吗?
Ace: 这个其实有考虑过,但现阶段,我们觉得让更多人听到我们更重要。
小树: 我认为,对于听众来说,一说付费可能会想到“得到”那种干货型内容,而大部分听众对播客的想象都停留在这种干湿结合的状态。我想大部分人并没有很好地去接受这件事。另外,现在播客赛道也挺激烈的,这种情况下,我觉得就像 Ace 说的,让更多的人听到我们节目更重要。
播客先声:嗯呢,你们之前也说过,你们想要去串台,这块有在推进吗?
Ace: 有的,我今天还特地梳理了一下待办选题,串台的待办也有不少,很多友台和我们是互相欣赏的,然后他们一直都在问“什么时候串台呀”。等我们闲下来,就会把这个事情落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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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客先声:如果让你推荐一个主播来接受读播栏目的采访,你们会推荐谁呢?
小树:想听听黄磊老师本人对播客的看法
Ace:「卧房撸歌」的掌柜阿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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